19年美國爆出特大招生舞弊案。消息傳到國內,網友們都在嘲諷“燈塔國”的荒唐。直到美國《洛杉磯時報》在報道中起底這次舞弊丑聞,發現其中最大一筆賄賂來自中國學生——趙雨思。
曾經看過這位“美國高考狀元”直播分享自己努力成材的網友們紛紛大呼上當。一時間,人們都在好奇,趙雨思和她背后的趙氏家族到底做了怎樣的努力,才能把一個成績普通的女孩推到斯坦福大學?
一、一步登天:從農村娃到富甲一方1942年11月8日,趙氏家族的靈魂人物、步長制藥的董事長趙步長,出生在陜西長安縣下的一個小村莊。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娃,父母也沒多大的見識。
如果這是一場游戲,那這個開局并不能說是順利。然而,趙步長卻利用手中有限的資源打出一場漂漂亮亮的翻身仗。
16歲那年,高中畢業后,由于身體素質過硬,趙步長通過層層選拔,成為國家空軍來陜西招生的四名候選人之一。但是他是家中的獨子,按照當時的規定不能當飛行員。無奈之下,趙步長只好放棄這個資格。
天無絕人之路,相關領導看到他出色的發揮,覺得不能白白浪費這個好苗子,讓他保送到西安醫學院。
此時他還是個窮學生,據他自己所說,是“腳蹬母親新納的布鞋,背著一袋干饃”就上路了。
在醫學院內,趙步長刻苦學習之余也沒忘解決自己的人生大事。經人介紹,他認識一名叫武海勤的姑娘。兩人既是同學,又是同鄉,有數不清的共同話題,很快這兩位年輕人便墜入愛河結為夫妻。
1963年,大學畢業后,趙步長響應黨的號召,自愿報名來到位于中蘇交界的新疆阿勒泰支邊。夫妻倆攜手同心為當地百姓診斷達上千次,深受人們愛戴。
三年后,兩人的長子趙濤出生,為給妻兒更好的生活,趙步長進入縣團,做文職工作。
直到1981年,在新疆工作18年之后,趙步長夫妻再次聽從組織命令,放棄在新疆縣團級干部的位子,帶著4個兒女回到陜西,在咸陽二一五醫院當普通的醫生。
回到醫生職位上,趙步長迅速將以前的經驗撿起來。在此過程中,他發現隨著人們生活水平提高,飲食結構發生改變,百姓的血脂、血壓增加,中風、冠心病等心腦血管疾病病例驟增,在中國人口總死亡率中,高居首位。
當時沒有理想的藥物治療,趙步長便決心攻克這一難題。他查閱大量的資料,收集各種民間偏方,甚至拿自己做實驗。后來終于自創“藥氣針”治療法和“腦心同治理論”。
1989年,趙步長的長子趙濤從醫科大學畢業,來到趙步長的實驗室成為他的助手。這時趙步長意識到不能讓兒子也跟自己一樣一輩子窩在實驗室,要把名聲打出去。
1992年冬,因“藥氣針”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趙步長帶兒子前往新加坡參加“中醫與針灸走向世界國際學術研討會”。大會上,趙濤成功用這一技術治愈了一位女患者。
當時人們對他的醫療技術深感佩服。第二天,新加坡《聯合早報》就刊登文章并將趙家父子稱為“中國神針”。
報道一出,趙家父子的名號徹底在新加坡打響了,專程來到他們住處求醫的人不知幾何。短短三個月時間,趙家父子便靠著一手“出神入化”的藥氣針在新加坡賺得盆滿缽盈。
名聲過大,連美國的內華達州古德曼協會都拋來橄欖枝,出資5000萬美元,幫助趙家父子在咸陽高新區建立一座現代化的腦血管病醫院和藥廠。那可是5000萬美元,有多少人一輩子都看不到這么多錢!
就在趙家父子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事業的時候,趙步長就職的二一五醫院的領導覺得他“宣傳過頭了”,一邊拿著醫院的工資一邊在外面開公司,哪里有時間鉆研醫術呢?于是將他踢出醫院的隊伍。而美國的投資者這時難免也對趙步長的水平產生懷疑,收回投資。
一場美夢驟然成空,趙家甚至斷了生活來源。好在當時改革***后,***鼓勵民營企業的發展。趙步長下狠心:既然沒人投資,那我們就自己做!
之后他命令留在新加坡的兒子趙濤為他“搞點錢回來”,有神醫之名的趙濤也不負他望,成功弄回40萬美金作為啟動資金。1993年8月28日,咸陽步長制藥有限公司成立。自此,趙步長帶著他的趙氏家族開始在商場上打拼。
多年后,回想起創業時的艱難,趙步長苦笑著說:那能怎么辦呢?不成功就要飯!
當時趙步長也沒有什么資源,大小事情都要一把抓。實在缺人,便把家中的兒子兒媳、女兒女婿都動員到公司里,并制定嚴格的家規:家庭成員各負其責,不許插手其他部門;每個成員按能力安排崗位,不得抱怨。
趙家人齊心合力,一年后,步長制藥的銷售額便已突破500萬元。到2002年,步長制藥的銷售收入超10億元。
公司騰飛后,趙步長并沒有放棄對自家人的約束,他時常帶著趙家人下到車間,親自上手勞動,回顧那段艱難的創業時期。總結公司蓬勃發展的原因后,趙步長提出“咸陽精神”,即艱苦奮斗、頑強拼搏的創業精神。
在趙步長帶領下,步長制藥有限公司做大做強。2010年,趙步長及趙濤父子以60億人民幣的身價榮登陜西富豪榜榜首。彼時趙步長已有72歲高齡,考慮到自己的年齡和身體狀況,趙步長決定放權,于是步長制藥漸漸由趙濤接管。
后來趙濤在山東另成立一家山東步長制藥股份有限公司。該公司產品覆蓋心腦血管、婦科、糖尿病、惡性腫瘤等領域,為趙濤帶來巨額營業收入。2018年,趙濤以320億人民幣財富位居胡潤百富榜第82位,成為山東首富。
當有人問起,為何趙氏家族能從陜西農村發展為后來的一方富賈家族,趙濤想也不想,答道:“是教育。”在他眼中,如果沒有接受教育,自己的父親可能一生都在地里討飯吃,哪里會有現在的風光?
秉持這樣的觀點,趙濤也非常注重子女的“教育”,甚至不惜花費上百萬美元,將自己的女兒“送”進斯坦福大學。
二、弄虛作假:行賄得來的“美國高考狀元”2019年,美國大明星路格林的女兒在直播中,向廣大觀眾抱怨,自己不喜歡學習,但是母親非要把自己送到名校,她在這里像坐牢一樣,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。
聽到這樣的話,美國網友們都非常憤怒:我們努力一生都不能夠到的名校,你這樣的差生進去了不說,居然還敢嫌棄?眾怒之下,網友們開始調查這個人到底是怎么進的名校。因為這一事件引發的社會影響實在過大,FBI也介入此事。
到2019年3月初,FBI公開了調查結果,一場美國歷史上最大的招生舞弊案浮出水面。這一切都要從美國著名的教育專家威廉·辛格說起。
辛格在年輕時當過大學的招生老師,清楚名校招生的規則。后來,他憑借以前的經驗開了家教育咨詢公司,教別人如何上名校。見過太多富豪捧著大筆大筆的錢給名校只為買一個名額,辛格漸漸動起舞弊的歪心思:為什么這些錢自己不能賺呢?
正巧這時中產階級的客戶卡普蘭找上他。當時卡普蘭年薪600萬美元,遠遠達不到捐款幫他女兒進名校的資格。他將難題告訴辛格,辛格一看是筆大生意,立馬給卡普蘭支招。
首先,他讓卡普蘭的女兒在自薦信里“哭窮”,并謊稱自己有閱讀障礙。由于美國當時的“政治正確”,名校會對這樣的學生有優待。
其次,辛格向醫生和監考行賄,讓她不僅可以坐在單間單獨考試,而且不管她寫了什么,卷子一收上去,監考就會把卷子掉包。
在辛格的運作下,卡普蘭的女兒成功拿到名校的錄取通知書,辛格的名字也在求門無路的家長中口口相傳,辛格也因此大發橫財。他甚至在自己的自傳中如此寫道:“這本書里滿是秘密,我能決定誰能考上名校,誰最終會落榜。”
辛格的囂張日子在路格林女兒的口無遮攔中落幕。2019年3月,FBI調查出辛格幫路格林女兒造假上名校的始末。
原來,為讓路格林的女兒有學上,辛格賄賂一位南加州大學的體育教練,讓她作證路格林的女兒是運動天才,可以保送進大學。為求保險,辛格還找到著名的體育專家——奧巴馬女兒的教練讓他為其開證明。
雙管齊下,路格林的女兒順利進入名校,辛格也收到超百萬的報酬。之后,FBI以舞弊的名義逮捕辛格,并牽扯出超50名高管、明星。
消息傳回國內,大家都當做笑話看。直至2019年5月3日,美國《洛杉磯時報》報道稱,在美國有史以來最大的招生舞弊丑聞中,一個來自中國的家庭為將孩子送入大學,向此案背后的“操盤手”辛格支付650萬美元(約合人民幣4374萬元)。
報道直接指出中國學生的名字——趙雨思,而這位趙雨思正是趙氏家族掌門人趙濤的女兒。
消息傳來,看過趙雨思直播的網友紛紛大呼上當。原來,早在2017年7月,趙雨思便打著“美國高考狀元”的名義為大家分享求學經驗。
在直播中,趙雨思稱自己全獎入學斯坦福,并且算得上“美國高考狀元”。談起學習經驗,她說自己也是個普通人,并沒有依靠家庭的力量獲得優待,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拼搏取得的。
直播中,趙雨思美麗知性,且有“才女”光環加身,吸引了無數人成為她的粉絲。
2年后,丑聞曝光,趙雨思是靠家人用650萬美元賄賂辛格,將其包裝為帆船運動員送入斯坦福大學后被退學的消息傳出,感到被欺騙的網友一時間對趙雨思口誅筆伐。
此事經過不斷的發酵,步長制藥的生意也受到很大影響,其股票也在下跌。趙家人情急之下,想了個新招。
三、“我們是受害者”幾天后,趙雨思的母親發表一篇聲明,稱自己也是被人蒙騙。當時趙雨思憑借自己的能力考上斯坦福大學后,辛格便建議她向沒有能力支付斯坦福的貧困學生捐款。
由于自己一直在進行慈善事業,不忍心見到有能力考上斯坦福的學生因金錢問題無奈退學,便接受這一建議,向辛格的基金會捐款650萬美元。直到辛格被捕的消息傳來,她才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。
趙母在聲明中嚴厲譴責辛格利用她的好心,反而將自己無辜的女兒潑上臟水。她們對發生的事情感到震驚和難過,并已經請律師專門負責此事。
這篇聲明一出,網友更加憤怒稱:丟臉都丟到國外去了,斯坦福都發布公告稱趙雨思是因入學資料作假被退學。做錯事情不知道反省,反而滿口狡辯,這是一個大企業應該有的擔當嗎?
盡管趙濤一再聲稱其女兒在美國留學的事件是個人及家庭行為,無關社會層面。但市場對此并不買賬。2019年5月6日,在五一長假后的首個交易日,步長制藥股價“一”字跌停。
之后,《中國經濟周刊》發布一篇名為《起底步長制藥》的文章引起轟動。在這篇報道中,記者細數步長制藥的三項“罪名”:董事長曾經擔任發審委員、行賄藥監官員、400億銷售費用去向成謎。
步長制藥的問題引起國家重視,派出財政部和國家醫保局對包括步長制藥在內的77家醫藥企業實施檢查。2021年4月12日,經過一年多的摸查,山東步長制藥股份有限公司因利用醫藥推廣公司套取資金超5000萬元受到頂格行政處罰。
盡管遭到處罰,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。
2020年9月,由于步長制藥在治療心腦血管等疾病上有重要貢獻,該公司入選“新華社民族品牌工程”。疫情發生后,其旗下的產品在對于抗擊病毒有良好的作用,步長制藥靠此挽救回自己的名聲。
至于作假進入斯坦福的當事人趙雨思,被開除后,趙雨思回到國內,之后一年多的時間都沒有繼續上學,而是將更多的時間花在旅游購物上。
2022年,趙雨思在社交平臺上高調曬出參加某珠寶展時與眾明星的合照,引得一眾粉絲在她評論區尖叫,吹彩虹屁。
后來有消息傳出,趙雨思要借此機會進入娛樂圈,并且之前就在鋪路。2021年,網上頻頻出現為趙雨思辯駁的言論,比如宣稱她是受害者,是辛格在背后操縱一切。
趙雨思參與攝影的雜志稱趙雨思只是受到無妄之災,她的努力生活問心無愧。
如今的她已經準備進軍娛樂圈,高調亮相各大時尚現場,一系列顛倒黑白的操作真的為她引來一干年輕粉絲,她們驚艷于她的美麗,并在她發布的照片中看到能滿足他們幻想的紙醉金迷的“上流”世界,想必不久之后她又會以名流之資重回大眾視野。
這件事在趙雨思及其家人眼里,好像已經挺過去了。網友們也都當成一場熱鬧看,時間一長,也不再關注。但作為享受百姓信任和***支持的企業家,趙家人實在該反思,怎樣在賺錢的同時,擔當起社會責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