習慣了每天一早,坐在辦公室打開電腦的那一秒,隨手點開云音樂。帶上耳機,一邊工作,一邊聽著每日推薦的歌曲,好像只有這樣,才有了開啟新的一天的儀式感。
那天早上,我第一次聽到發姐版的《阿婆說》,可聽了沒幾句就切了歌。當時的我,一反常態,因為就算是再難聽的歌,我也會耐著性子聽完。
雖然不明所以,也就由著自己,不再繼續。但我知道,真的不是發姐的歌不好聽,只是當時的我,缺了些聽下去的勇氣。
直到再次聽見這首歌的時候,我才明白,原來我所抗拒的不是歌曲本身,而是它使我勾起的悲傷往事。所謂睹物思人,其實聽歌也是一樣的。
每次看到《我是歌手》、《蒙面歌王》等,諸如此類的歌唱真人秀節目的時候,經常會出現評委或者是現場觀眾,聽歌聽到淚流滿面的情況。每每看到這樣的場景,心里總會覺得有點假。
簡簡單單的一首歌,怎么可以唱到聽者淚流不止呢?
可漸漸地我也就明白了,感染力強的歌手,可以把聽歌的人帶入歌曲所描述的意境中。然后勾起我們相似的過往,讓人不禁感慨萬千,眼淚也就隨著不自覺地滴落了。
而這首《阿婆說》,在我看來,就是一樣的道理。頗有江南韻味的綿緩旋律,搭配觸人心弦引人共鳴的歌詞情景,融入暗杠溫暖傾訴般的唱腔。每一聲“阿婆”,都表達了對阿婆的思念。
我是從小就在阿婆的呵護下長大的,年幼的我不懂事,也曾做過很多錯事,但還是被阿婆一次次地包容了。所以一直以來,我從不掩飾對阿婆的喜愛。
小時候的我,不止一次地問過身邊的小伙伴,你們是不是也覺得阿婆是這世界上最慈祥的老人。也不知什么緣故,“阿婆”這個詞,仿佛自帶光環,幾乎次次都能得到他們的肯定答案。
上學那會兒,看到阿婆一天天變老,我也一天天長大。那時,我就在心里暗暗發誓,長大了,我一定要好好孝順她。
年少的你,從不懼怕成長,只是擔心長大之后,沒有變成自己想象的模樣,也沒有能力實現當初心里暗自許下的承諾。你開始擔心自己會一事無成,更害怕看見阿婆失望的眼神。
怎料歲月無情,你還未長大成人,阿婆卻先走一步。彼時的你,再也不用擔心會讓她失望了,可只剩滿臉的失落,和永遠也無法兌現的諾言。
評論區一個男生的留言是這么寫的:
“奶奶過世半年了,總覺得她還沒有離開,所有的事情歷歷在目。仿佛回到家,她又會像往常一樣,喊著我的名字。但是她真的走了。
每到晚上,總是抑制不住悲傷的心情,22歲的男人會從睡夢中哭醒。子欲養而親不待,我沒有辦法回報你的恩情,希望你在那邊可以安好。”
他真的好像我,雖然時隔七八年了,阿婆走的樣子還是那么清晰,和藹的笑容也時常會浮現在眼前。我也曾無數次在夢中哭泣,只因又見阿婆,真的開心得不得了。
年少不懂《阿婆說》,聽懂早已淚千行。
少時的我們,無憂無慮,從未想過身邊的至親,有一天也會離去。時光匆匆,老一輩的離世,開始教會我們堅強與成長。
你心里開始逐漸明白,阿婆總有一天也會先離開。只不過你不曾想過,這一天會來得這么突然。來不及告別,甚至你還沒說一句感恩,她就先行一步。你怪她太殘忍,而她也無可奈何。
曾幾何時,你是否也和我一樣,與阿婆在夢中相見,她依舊是你記憶中的樣子,滿臉的慈祥。她會摸摸你的腦袋,對你說:“囡囡,要一直開心下去,你永遠是我最放不下的牽掛。”
-思念常有,陪伴不常有。
-有時間的話,常回家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