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在過去一段漫長的時間里,抑郁癥一再復發,我不得不長期經受這種痛苦,忍受抑郁癥的各種癥狀,但我仍然喜歡向自己承諾會好起來。
過去,我一直在與死亡的想法作斗爭,它們似乎會伴隨我終生。某天下午,當我想到這些死亡的念頭也許會一直存在時,我驚恐發作了。
后來,我讀到了一本叫作《Howtobesick》(為何會生病)的手冊,是托尼·伯恩哈德(ToniBernhard)為所有患有慢性疾病的人寫的。感覺非常好,我汲取了其中的智慧。讀著她的文字,我哀悼著以往的生活,并為要長期承受抑郁癥狀做好心理準備。
死亡的念頭最終消失了,但我仍舊關心著自己的抑郁。一天的時間里,從早餐吃什么,到晚上幾點睡,我都會按照對自己心理健康有利的方式來安排。
當我陷入無邊的痛苦難以自拔時,我會以伯恩哈德的觀點結合自身的經驗和***,幫助自己挺過去。以下是其中一些策略:
抑郁的時候,我們對過去的看法會帶上憂郁的色彩。例如,當我情緒低落時,回首過往,我覺得自己在1000多天里除了抑郁什么都感覺不到。回看那段時間的情緒日志,能夠發現哪怕在最黑暗的時候,還是會有一些美好的時光,這讓我領悟到,往后的日子無論有多難,自己仍然會有一些美好的時刻。
我也看相冊,讓我回想起在悲傷的日子中灑下的快樂時光;即使我還處于掙扎之中,但也可以在相冊中留下美好的回憶,這給了我希望。
瀏覽情緒日記也是提醒自己,痛苦并非穩固地持續存在的。我也許會帶著極度的焦慮開始新的一天,但到中午,我也許就會享受一頓輕松愉悅的午餐,甚至到了晚上,我和孩子們一起看電影時就可以開懷大笑了。
伯恩哈德把病痛的癥狀比作天氣。她寫道:“將癥狀比作天氣的練習,能有力地提醒我們這些痛苦體驗的短暫性:每一刻都像那變幻多端的天氣一樣迅速出現和消失。”
我喜歡把驚恐和抑郁看作是分娩的痛苦。我在痛苦中呼吸,相信這種強度終會消失,對“無常”的堅信,讓我在痛苦中得到安慰和解脫,讓我知道所經歷的情感、思想和感覺都不是可靠的。
大多數患有頑固性抑郁癥或其他慢性病的人,都學會了如何將自己的快樂時光最大化。在陷入無盡的痛苦時,我認為這些時間好似宮縮之間需要的休息時間。我盡可能地讓快樂時光浸潤我的生活,并帶我度過未來的艱難時刻。
作家兼藝術家維維安·格林曾寫道:“生活不是等待暴風雨過去,而是要學會在雨中跳舞。”
這就是慢性病患者的生活。對自己要求太高和對自己要求不高之間有一條微妙的界線,但大多數時候,我發現通過“像正常人一樣生活”會讓自己感覺更好。
因此盡管我不想,但我還是報名參加了一個槳板俱樂部;即使我沒有胃口,我還是和朋友一起吃午飯;以防自己為哭泣,我戴著有色眼鏡去練習游泳。我告訴自己“無論如何都要做”,就像我并不抑郁一樣去做。
直到讀了伯恩哈德的書,我才意識到,大部分痛苦都來自于“自己對確定性和可預測性的渴望”。我想知道什么時候焦慮會減輕,什么藥物會起作用,什么時候我又能睡8個小時。我在努力控制方向盤,但事實卻是,我根本沒有什么方向盤,這讓我很痛苦。
然而另一方面,如果我能慢慢接受不確定性和不可預測性,那么就能減輕自己的痛苦。伯恩哈德寫道:
無論是多么渴望參加家庭聚會,還是緊緊抓住藥物帶來積極效果的希望,還是渴望醫生不要讓我失望,只要看到這種渴望中的痛苦,就會削弱它對我的控制。一旦我看到內心的痛苦,就釋放掉了一些。
和許多同抑郁作斗爭的人一樣,我對自己說話的方式甚至對敵人都不會用。我說自己懶惰、愚蠢、沒有動力,活該承受這些痛苦。這些自我詆毀的語言是如此的自動化,直到我把這些話大聲地說給朋友或醫生聽,才意識到這些對話的傷害性。
當我陷入抑郁時,我會容易對自己百般挑剔,卻忘記了自我關愛和慈悲。別忘了,我們可以像對待朋友或女兒那樣,用同樣的仁慈來對待自己,從而減輕一些痛苦。
弗里德里希·尼采說過:“懂得為什么而活的人,幾乎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方式。”
當抑郁癥無法忍受時,我想到兩個孩子和丈夫,于是我告訴自己,必須留下來陪他們。我不必佯裝“生活很美好”,但我內心有一個必須要完成的更高目標,就像一個士兵在戰斗,必須把使命堅持到底。因此有一項你需要傾盡一生去從事的事業,能給予你繼續前進所需要的燃料。
如果我們能活在當下,只關注眼前的事情,我們就能消除大部分焦慮,因為它幾乎總是根植于過去和未來。
當我處于痛苦時,每一天都感覺很漫長,因此我需要把它分成15分鐘的時間段。告訴自己,在接下來的15分鐘里,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做我面前的事情,不管是幫女兒做家庭作業、洗碗、還是寫專欄。當15分鐘結束時,我承諾再堅持15分鐘。如此,用不了多久,就會有一些快樂時光來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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