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在讀兩本書,一本是九零后作家陳春成的《夜晚的潛水艇》,另一本是享譽國際學術界的意大利歷史學家、微觀史學派的代表學者——卡洛·金茨堡的《奶酪與蛆蟲》。
前一本,我很喜歡,讀完很久了,仍然舍不得放下,一翻再翻,一寫再寫。可是兩篇文字好幾天過去,一個推薦量是2300,一個推薦量是1700,閱讀量就更可憐了。
但是昨天這本僅僅翻了十章就看不下去的《奶酪與蛆蟲》,我覺得實在有點對不起那位知名學者,所以記錄了自己放下的理由。半小時后不到揮就的文字,沒超過24小時,推薦量就已經到到8000多,截至到現在,閱讀量也已經有800多了。
說實話,我不知道它踩中了什么“熱點”。但是在我心里形成了強烈的反差。
自己喜歡的不行不行的,無人問津。反而是不怎么喜歡的,卻獲得好評。這不就是典型的——有心栽花花不開,無心插柳柳成蔭嗎?
想到這里的時候,忽然覺得。此種經歷并非稀奇,大概人人都中招過吧。
但是,對于寫作者而言,心情可能會更復雜一些。
就像陳春成在《傳彩筆》中有過對于此種復雜心里非常文藝的描述:
不知話題如何盤繞,他忽然說起韓愈的“小慚小好,大慚大好”,他說,無論一部作品在文學史上的地位如何,如果作者自己不滿意,那么對他來說,這作品就是失敗的。我點頭同意,說《隨園詩話》里有個說法,叫“可以驚四座,不可適獨坐”,不能取悅自己的文章,再怎么讓世人驚佩也沒多大意思。他說,是的,反倒是作者越用心得意處,越不容易被人留意到。所謂“詩到無人愛處工”。我說,那就夠了,“清香未減,風流不在人知”嘛。我從沒和人聊得這么投機過,他也很高興的樣子,他說,我覺得像你寫的“興到閑拈筆,詩成懶示人”,這個狀態就很好,介于“不示人”和“欲示人”之間,有個微妙的平衡……
當然,我的、所謂的作品,嚴格意義上算不得什么作品。但是,誰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也能被多數人欣賞呢。
但是,網絡真是個神奇的存在。
你投入一個石子,不知道它會生發出什么樣的花紋。